sasa獨白

「曲路」是我廿出頭時寫的一篇中篇小說。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它的誕生竟然是為了參加聯合報小說獎。在那之前我未曾有過寫小說的經驗，最最好的紀錄大概就是在當時的一份私人的刊物「嘉義週刊」上刊登過幾篇散文和生活雜感罷了。

　　這篇小說大約有四、五萬字，說來有趣；決定參賽是因為它的獎金非常的豐厚，這筆獎金深深的引了我。聯副小說獎分為長、中、短篇三組各遴選前三名和幾名佳作。長篇小說需十萬字以上，中篇則三～五萬字；短篇要五千～一萬五千字。

一開始我是決定要參加短篇小說的，我認為要寫超過最低標準五千字實在太簡單了，像我這麼會蓋的隨便寫都不只五千字。當下我以我所熟悉的真人真事為題材改編撰寫，豈知一下筆就踩不住剎車，五千字那夠我寫呀！就算加到一萬五千字也容納不了我的長篇大論。

「那參加中篇好了」；我投機的自動進階，再以最低底線三萬字為目標，想為已完成的那幾千字的小說半成品解套（幸好事過牽境，否則這麼不敬業的話，若讓評審先生們看到鐵會會吐血。）

　　當時沒有電腦，稿件是真的要爬格子的。白天依舊要上班，晚上可忙著呢！一晚總要趕著一兩千字。我寫稿很少回頭看，總是一路ㄌㄨ下去，錯別字一堆；字也很醜，不過有什麼關係，反正還會騰一次稿才交件。

女兒的圖在高中學生美展拿下全國特優，今年一放暑假她告訴我們她想參加今年大專組學生美展。

　她準備了一幅50號畫布，長寬約 117 × 90 cm。好大！這應該是她第一次挑戰這麼大的油畫吧！她說班上同學畫的更大。

她開始構思；構思了好久。終始又著落了；

她說：「我想畫陌生人，就是在室內一個半掩的房門，房內有一個小孩昂著頭，大大的眼睛怯怯的盯著房門外。」

我說：「那個陌生人在那裡？」

　　這次旅遊是由我發起的，平日除了除夕夜、父親節應景式的大家吃個飯外，大伙兒幾乎難得一起團聚。我想公公年紀這麼大，他期盼的應是和他的子女及後輩子孫團圓相聚。於是邀約一起來遊湖，可惜另一位小叔另有要事無法參加。

　　婚後公公一直是與我們同住的。老公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平日偶有探望但蜻蜓點水式的，再多的孝心也難以表現出來。我常常以為老公最貼近公公，因為他們相處大半世紀始終未曾分離。

此次出遊我看到的卻是小叔對公公的處處呵護，他幾乎是一路扶著公公走的。其實公公的年歲雖高，但身體還算硬朗。我猜小叔可能是在這兩天的相處中，才突然發現他印象中健壯父親，如今背脊微鴕步行蹣跚，頓生疼惜老父之老邁的一片孝心，翻看這次拍攝的照片讓人動容。

隔日我們從伊達邵瑪頭坐上遊艇遊湖，同船的還有兩團來自廣州的陸客。

我們是舊地重遊悠閒的享受眼前的美景，對各景點的熟悉多的是回味。而這些陸客朋友與我們不同的是；他們因慕名而來，一路上可發現日月潭的美伴隨著他們對台灣的好奇而覺處處驚奇。

尤其是與蔣公有所淵源的景點與故事，更是十足的點燃起他們的好奇心。

跟前幾次不同的是；這次我們夜宿水社碼頭對岸舊稱德化社的伊達邵。

之前對伊達邵的印象僅是日月潭邊的一條商店街，因為前幾次都是坐遊艇走水路，伊達邵通常是我們下遊艇走訪的主要定點之一，時間限制得緊總是來去匆匆。在此停留一晚才知道原來這裡還蠻熱鬧的，是邵族人的主要聚集地。

敏督利颱風重創台灣的隔年暑假，帶著兩個孩子我們規畫谷關暨日月潭親子遊。

從豐原往谷關的一條小路上，一部部載滿砂石的大卡車不時的由我們坐車旁呼嘯而過，原先以為附近景點正在大興土木，我們常需小心翼翼的靠右讓出車道，禮讓這群忙碌的大塊頭先行通過。

到了谷關；我們第一天夜宿神木谷大飯店，當時從溪景房往外眺望，兩眼所及盡是破落的樓房，那些觀光旅館幾乎全成廢墟，一樓以下大部份埋在溪流土石堆中，露出地面上的房子門窗也無一完好。

即使是我們當時所住的神木谷大飯店，雖然風災過後持續經營，但是它的一樓也是不堪使用的，那埋在地下的樓層就更不用說了。一年了；它們都還沒出土呢！由此可以想見當年敏督利颱風所帶來的豪大雨量，所造成的土石流動的威力有多驚人。

不過事隔多年，雖然颱風仍是年年來襲，谷關卻早已恢復了生氣，日月潭風景區亦然。回程中我們還特地從谷關繞道日月潭，選擇前一年住宿過的「碼頭休閒大飯店」再住一晚，而且點明要同一樓層同一面向，因為一年前日月潭那風雨中的寧靜之美著實讓人回味。

印象深刻的是回程中，高速公路兩旁盡是滾滾黃水；河水中夾帶著大大小小石塊急促奔流。

那滔滔黃泥土石竟模糊了我們平日的記憶，之前行駛此路段兩旁是怎麼一番景象呢？稻田嗎？還是荒地？

我們一家四口難得的賴在飯店房間裡，直到早上11點才依依不捨的辦理退房手續。

彼時外頭的風雨開始逐漸增強，風雨中我們另添行程，轉往集集的「特有生物研究保育中心」。為了不浪費這難得的休閒假期，我們自以為聰明的把室外行程改成室內行程，完全不予理會室外早已風雨交加。

我們遊興未減的到傍晚時分才驅車前往台中過夜。睡過了甜甜的一夜，一早就帶著孩子到科學博物館想參觀埃圾木乃伊展，才發現科博館也因風災閉館半天，因為地下室展場進水了，正在清理中。

今年暑假趁著孩子們的活動空檔，約好小叔與小姑兩個家庭帶著公公玩了一趟日月潭。

　　日月潭我們已連跑了好幾年，印象最深刻的是2004年敏督利颱風來的那一次。原本我們規畫的親子遊是第一天夜宿盧山，第二天則在日月潭過夜。

　　可是敏督利颱風打亂了我們的行程，卻也讓我日後幾年對迷濛中的日月潭始終念念不不忘。此後的每逢暑假的親子遊，無論是到谷關或清境，總是特別繞道留宿日月潭。

今天天狗食日，全世界的人們正興奮的等待消失的日頭的那一刻的來臨。

　　一早我上班去了，家裡的兩個大孩子也和世界各角落等看日蝕的人們共襄盛舉。他們從早上8點多到11點多守在頂樓，將天文館發給的簡易日蝕眼鏡覆蓋在相機上竟然也擷取到這樣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