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看;擱來啊,金珠在家他就常常來。」阿雲充滿戲劇式的誇張表情斜眼一瞄,孥了孥嘴對著阿桃說。
「是那個紅鼻子喔!金珠說是阿忠的乾爹。」阿桃頭沒抬繼續沖洗菜葉,頓了頓;像是擔心阿雲聽不懂,再解釋:「乾爹就是義父。」
「怎麼這麼多乾爹?那天那個大摳ㄟ也說是乾爹。」阿雲露出一臉不屑。暗忖道;這阿桃人家怎麼說她就怎麼信;有夠憨。
「妳看;擱來啊,金珠在家他就常常來。」阿雲充滿戲劇式的誇張表情斜眼一瞄,孥了孥嘴對著阿桃說。
「是那個紅鼻子喔!金珠說是阿忠的乾爹。」阿桃頭沒抬繼續沖洗菜葉,頓了頓;像是擔心阿雲聽不懂,再解釋:「乾爹就是義父。」
「怎麼這麼多乾爹?那天那個大摳ㄟ也說是乾爹。」阿雲露出一臉不屑。暗忖道;這阿桃人家怎麼說她就怎麼信;有夠憨。
之後這部小說被排成了鉛字,它天天在報上登載,為期近兩個月。不清楚可有 隱形讀者天天期盼看續集,但我自已卻是認真而忠實的一集集剪貼收藏。這本剪貼簿歷經廿多年歲月,紙質早已泛黃。今日為了讓它重見天日,我還是難逃面對「騰稿」這件事,不同的是;現在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打鍵盤而非昔日一格一格的手寫爬字。
對於廿年前所寫的小說,今日是否會有新的觀點重新改寫,目前我還不能確定。不過這篇小說當時是以一集一千多字,共四十五集連載的。如今重騰;內文中是否字句均讓我看得順眼那也不 一定,所以它有可能被瘦身也有可能被增肥。
這年代久遠的老故事,不知道我的隱形讀者是否還存在,但可確定的是至少還會有一位忠實的讀者─我,我會一如過往的再一次收集它~將傳統鉛字再演化成電腦輸出文字。
這篇小說的背景約在民國七十年代,是以台北西門町一帶的繁華鬧街為背景的。故事主角是我的朋友,故事內容有八、九十%為真,故事中沒有壞人,因為我做了少許的修飾。
故事太純潔了,當時我眼見所及的世界是那麼的單純,我不知道壞人該在那個情節出現,也不知道該在那個情節處理他,所以我讓老天爺背了黑鍋,壞人就是祂;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才讓美麗的故事變得不美麗。
結果是;它落選了。
我收到了一本聯副短篇小說集和我投遞的稿件,以及編輯先生給的一封信。他告訴我這篇小說從初賽一路打過複賽還進入決賽,但參賽者實力都很雄厚,競賽難免會有遺珠之憾……最後它並沒入選,但希望我能一本初衷繼續投入筆耕的行列。
相信嗎?彼時我的心情是喜悅的。在寄出稿件之後,我開始認真的去理解並收集聯副小說獎的歷屆資訊,知道過去幾屆的得獎者幾乎都是當時耳熟能詳的資深小說家,他們參賽的作品都是花費長時間的心血結晶。因此我早已明白;這一個多月趕出來的小說,雖是真人真事改寫但故事的演變像極了八點檔連續劇。它平舖直敘的手法更犯了一部好的小說的大忌,且又毫無章法,想要位列仙班其實機率是相當渺茫的。
可是編輯先生竟然告訴我「它從初賽一路打過複賽還進入決賽」,讓我覺得自已突然偉大了起來。忘記這位編輯先生是誰,也不知道他對多少人寫過同樣的信,可是以我為例;他必然增強了一些人對寫作的執著,說不定還造就了現今你我都知曉的幾位大作家呢!
之後我胸有成竹的開始投遞地方性的小報幾乎每投必中。當時的稿費非常的微薄,與我所付出的實在不成比例。可是看著自已筆耕出來的作品,一篇篇的幻化成鉛字版回傳到自已眼前,那是年青歲月裡多麼快樂而有趣的事。
「曲路」是我廿出頭時寫的一篇中篇小說。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它的誕生竟然是為了參加聯合報小說獎。在那之前我未曾有過寫小說的經驗,最最好的紀錄大概就是在當時的一份私人的刊物「嘉義週刊」上刊登過幾篇散文和生活雜感罷了。
這篇小說大約有四、五萬字,說來有趣;決定參賽是因為它的獎金非常的豐厚,這筆獎金深深的引了我。聯副小說獎分為長、中、短篇三組各遴選前三名和幾名佳作。長篇小說需十萬字以上,中篇則三~五萬字;短篇要五千~一萬五千字。
一開始我是決定要參加短篇小說的,我認為要寫超過最低標準五千字實在太簡單了,像我這麼會蓋的隨便寫都不只五千字。當下我以我所熟悉的真人真事為題材改編撰寫,豈知一下筆就踩不住剎車,五千字那夠我寫呀!就算加到一萬五千字也容納不了我的長篇大論。
「那參加中篇好了」;我投機的自動進階,再以最低底線三萬字為目標,想為已完成的那幾千字的小說半成品解套(幸好事過牽境,否則這麼不敬業的話,若讓評審先生們看到鐵會會吐血。)
當時沒有電腦,稿件是真的要爬格子的。白天依舊要上班,晚上可忙著呢!一晚總要趕著一兩千字。我寫稿很少回頭看,總是一路ㄌㄨ下去,錯別字一堆;字也很醜,不過有什麼關係,反正還會騰一次稿才交件。